说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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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6-02文/朱军随笔

曾听闻这样一句话:"有什么别有病,没什么别没钱。"对于健康的人来说,此话难得体会且无关痛痒,但于饱受病痛折磨的人而言,却是发自肺腑。

约莫四五岁时,我住过一阵子医院,跟其他孩子一样怕打针吃药,得父母和医生一起哄着。虽过去了数十年,躺在病床上的情景仍是历历在目,护士、病友的一些言谈还时不时浮现脑海。打那时起,我对生病不再畏惧,相信有病得治,讳疾忌医只会误大事。往后的岁月里,记不清往乡村医生那跑过多少次,数不清吃了多少五花八门的药,即便到了高中时期还因病住过院,被抬进医院时我已昏死了过去,我倒是轻描淡写地跟人提起,父母至今还是心有余悸。

工作后,由于长期埋头电脑前,患上了颈椎病,发作起来眩晕得不行,还常会作呕,一度为之焦躁和恐慌,生活真正受累不少。

尤其是起初不明病因时,当作是胃部不适,用了些药不见好,于是心里一阵发憷,最后还是要让医生来找出病根。

用了药,治得了身上的病,可管不住心头上和思想上的"病".一方面,病灶难寻,另一方面,也无药可入,即便是广告上的那些安神顺气之类的药物,用了也只是隔靴挠痒罢了。有人因违心之事惴惴不安,有人把道德伦理搁在一边,有人纸醉金迷中丢失信念,有人艰难困苦下志趣寡淡,此般种种,皆是他人难以察觉而患者又不愿启齿的症状。

病在个人,找准病源,对症施药,除少有的顽疾和绝症外,大多不会无济于事。如果病症不是在个体身上,而是化作不可捉摸的习气,吞噬意志,蛊惑人心,大肆传播,那就不是哪位医者、哪味药可治。新冠疫情爆发后,就有人拿新冠病毒疫情来说事,藐视世界卫生组织的权威,无视全球疫情蔓延的现实,把医学上的传染性疾病,硬生生地当成政治武器,恣意挥舞,堵不住悠悠众口,于是,享受着自我催眠式的狂欢。

生病是常有的事,但别把病不当一回事,它消耗的不单单是人的精气神,还会消磨甚至是腐蚀掉人的意志。身体是自己的,心志更得是自主的,不然,即便祛除了肉体的病痛,留着心头上的隐患,那还是病着,而且病得更深更危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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