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菜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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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7-23文/钱萍散文

春来百花开,野菜也飘香。眼下正是野菜生长的时节,绿的叶、红的根,散发着淡雅的清香,过了这个季节就开花老了。野菜的种类很多,如马兰头、荠菜、蕨菜,它们用开水焯过有的可凉拌、炒食,有的可做粑心、饺子馅,或是晒干后放置……

如今的城里人懂得生活,他们一边去郊外踏青,一边也寻找野菜采摘。这不由使我想起了儿时的情景,那年清明前的一天清晨,母亲第一次带上我,与外婆和俩个阿姨一起步行,去两里外的地方给曾祖母扫墓。我们来到宁静的小山村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的绿色田野,山脚下的几户人家,掩映在一棵棵高耸的大树下。

扫墓完毕,阿姨提议去挖点野菜。大家积极响应,小姨去了山上,二姨爬上了田埂,母亲则带上我去田野那边挖地心菜(荠菜)。

田野里,绿叶闪着光芒,青草野菜散发着清香。母亲蹲下身,从篮子里拿出工具,寻找地心菜。我吵着也要挖野菜,母亲耐心地说:“你先要认识野菜,记住它长的样子。地心菜紧贴在地面,银色的茎叶,叶子有点茸茸的,叶子边缘有点锯齿形状,挖它的诀窍在根部。”母亲扬起手里的工具接着说:“得用这个铲子,不能用手去掐,铲子要贴着地面斜铲,铲到根,不能平铲,否则菜会碎的。”母亲边说边示范着,瞬间一棵菜完好无损的起来了。我连忙找到一棵想尝试一下,从母亲手里接过小铲,手忙脚乱地一铲子下去,菜全碎了,因为是平铲的。母亲告诫我:“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认真学、用脑记,多尝试,才能将事情做好。”

我牢牢记住了母亲的教诲。转背我爬上了田埂,田埂两旁,带着欲滴露珠的青草迎风摆动着,似乎在和我打招呼。虽然分不清草与菜,但我依然心旷神怡。

来到二姨身边,二姨教我识别马兰和草。草是纯一色的青,马兰的茎部是紫红色的、叶子是绿色的、头向上生长。马兰在清明前采摘才好吃,嫩嫩的。我学着姨采摘起来,不知不觉篮子装满了。

多年过去,回想往事感慨万千。儿时的记忆让人不能忘怀,如一杯清茶回味无穷。感谢大自然赐予的礼物,野菜曾是裹腹之粮,如今又是人们餐桌上稀有的绿色宠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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