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懂鸟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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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5-07文/郭霞随笔

有次我坐弟弟的车回妈妈家,我学着鸟儿吹哨子,正在专心开车的弟弟疑惑地对我说:"咦,我车里怎么会有鸟声?"树林里,花丛中,那些鸟儿婉转的叫声,在我眼里真是天籁之声。

人也挺奇怪,上了岁数,不仅懂得惜时也会知道惜食。这不,看着剩饭倒进垃圾桶,心便有些不安。何况那句"粒粒皆辛苦"从不敢忘记。

有天我把剩饭倒进盆子里,然后放在朝南阳台上,希望鸟儿来吃。第一天没动静,第二天终于有只鸟儿飞来,它东张西望,听见一点声音就赶紧飞走了。几天后,声声鸟叫声提醒我,它们结伴而来了。我很高兴,有鸟儿吃剩饭,我就不担心浪费粮食了。可是问题来了,鸟儿们每天拉屎,楼下车顶上隔三差五就有几处鸟屎。我又把食盆搬到北边阳台上,下面是小花园,这下随它们怎么拉屎,正好给花施肥呢。可是我又担心,把饭盆从南边移到北边,这些鸟儿能找到饭盆吗?几天后,我看见厨房窗台上有一只鸟探头探脑张望着,它确认很安全,就赶紧埋头吃米,吃一口,再抬头看看,我隔着玻璃望着它。看它吃得那么专心,我想为它拍照片可是又怕惊动了它。

几天后,越来越多的鸟儿栖息在窗台上,它们叽叽喳喳,似乎在相互转告着——"伙伴们,这里很安全,来吧来吧!"阳台上盛开着格桑花,花儿在风中摇曳,麻雀、白头翁在食盆旁欢快地跳上跳下,它们听到我洗碗时发出的声音,一下子成为惊弓之鸟,慌张地全飞走了。一会儿待它们确认没人时,又返回抓紧时间埋头吃。时间一长,日久见人心,见没人伤害它们,放心地来来回回,还睁着小眼隔着玻璃看着我洗碗,搞卫生……鸟儿你不知道,在我风风雨雨大半生中,一度时间我也似一只惊弓之鸟,曾饱受身体与心灵的煎熬……你这可怜的小精灵,难道是你的前辈告诫过你,人类曾用枪打你,用野蛮捕捉过你,从此,你们成为惊弓之鸟,时时转着那对小眼睛,很不信任地打量着人世间,像做贼般辛苦觅食?

于是乎,在每一个清晨,午后,傍晚,我的耳边总会响起悦耳的鸟声。电影《一轮明月》中的一幕情景再现眼前——弘一法师亲自给鸟喂食,一个深沉声音隔空传来:"爱是什么,爱就是慈悲!"

我不懂鸟语,我在想鸟儿们一定有它们自己的语言,它们真的很聪明,会相互传递信息,为了生存,辛苦觅食。可见世间有生命的物种总有其灵性,我们虽无法与之沟通,似乎却有某种默契。

善待鸟,善待动物,是我们生而为人的基本属性,虽说人是万物之灵,善待万物,才应是人之本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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