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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12-11文/杜正武随笔

纤细的腰肢,翠绿的裙缦,微风过处,左邻右舍相互致意,或握手或拥抱或打闹,比赛似地舒展各自的身姿,甚是曼妙轻盈。这是一畦香菜的温柔景致。

这畦香菜,是同事母亲种植的,长于单位未竣工程空地上。这畦香菜是如何出土、发芽、迎风、沐雨的,起初同事们都未注意;它被注意时,已是最美丽的中年。甜美的劳动成果,富有诱惑性,富有号召力。同事们呼朋引伴,用空闲时间开始种庄稼了。割杂草、砍杂树、挖土地,忙得不亦乐乎。一个月不到,一块又一块土地被整理得有模有样。

我和妻子在长约10米、宽约6米的士地上,载种了姜、蒜、葱、玉米、花生、茄子、黄瓜、香菜、辣椒、韭菜、南瓜、西红柿等十二种作物。妻子向岳母报告栽种的物种类多样时,岳母说,你不要贪多,哪样都种,庄稼反而长不好。妻子有些后悔,想刨掉一些。我说品种多样不要紧,即使收成不如预期,就当是经验积累,再不济,也可为孩子们撰写日记提供样本。

在栽种庄稼的过程中,收获了太多的东西。

在种植时,张三送一点种子,李四提供一些种苗,互通有无,一片友好。岳父为我们提供了镰刀、锄头。岳父说,你们不要总是借用别人的工具,一是你想用时人家要用,二是用坏了人家的工具不好,你赔人家,人家不好要你赔,你不赔内心又不安。岳父的话,让我体会到善解人意不是虚无缥缈的,它无时无处不在,关键在于去想去做。在向父亲请教种植经验时,他说,要种得稀疏一点,不然不透风,阳光照不到;要注意施肥,量不要太多,不然会烧死庄稼。过犹不及,适可而止,不囿于种庄稼。

以前,不太理解父母为何热爱种庄稼;现在,终于懂了。种庄稼,就是种下希望,种下念想,种下牵挂,就是对岁月的记录。种了庄稼,你会格外关注天晴下雨,你会牵挂它是否干死了,是否被大雨淋坏了,是否被害虫侵犯了。于是,你只要有时间,总想去看一看,理一理,牵一牵,扶一扶。原以为,这些只是我和妻子才有的"矫情",谁知,竟是同事们共有的表现。以前认为,只要勤奋耕耘,"园丁"就是好园丁,现在看来,这样的理解有些肤浅。园丁,要种好庄稼,不仅要浇水,要锄草,要施肥,要灭虫,还要注意方法的科学,力度的适当,态度的亲和。如此,成果才会丰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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