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处露秋寒霜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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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8-21文/李育蒙散文

“秋处露秋寒霜降”,冷空气来袭,也把时节带到了暮秋。树叶枯黄,风吹叶落,这秋季的最后一站——霜降该上场了。

夜晚,敞开窗户入睡,星空洁净,这舒适的天气让岁月也有了深秋的味道。早上起来去江边散步,风轻轻吹过,水面上泛起阵阵波浪。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,为过冬做着最后的忙碌,一派祥和。

太阳升起,阳光洒在水面上,湛蓝的天空映照在水里,明净透亮。江边的树叶已经泛黄,随着微风吹落在水面,静静流淌。时光用尽了色彩,在入冬前把季节再装扮一遍。在那些秋叶飘落的景观道上,闲暇的人们尽情享受着秋高气爽。

“秋风萧瑟天气凉,草木摇落露为霜。”回到老家的山里,这霜降时节却又是另一番景象。秋叶已经落下,草尖开始铺起一层薄薄的白纱。置身其中,虽觉有些冷,但是心中会有种莫名的心安。这份心安,不知道是因为秋忙的收获,还是因为回了家,连季节都觉得温柔。

每一次回家,故乡一切与时节相关的元素,看上去都那么美好。这秋霜一铺上,在田野上、在果园里、在菜园里,朝阳下的熠熠发光,是那么动人的一幅画卷。这景象,哪还顾得上有“悲秋”的念想,有的只是将这一幅画卷定格的愿望。

霜降虽不一定降霜,但此时节回家,还是会赶上“枯草霜花白”。色彩没有那么绚丽了,但季节依旧给出了生活的诗意。这份诗意来自于秋霜下的蔬菜清甜爽口,来自于果园里的柿子软糯香甜,来自于花园里的菊花赏心悦目……尤其是在薄雾升起的清晨,乡村会呈现出一种曚昽的美,徜徉其中,就好似置身于《富春山居图》中,和谐而惬意。

对每一个离家的人来说,暮秋时节回归故乡的山山水水,还是会有种“秋深客思迷”的感觉。所以每一次暮秋回家,我总会去老家的山上转转。枫叶红、银杏黄,虽然已是霜降时节,仍然会有一些叶子在风中坚挺,书写着季节的色彩。踩在厚厚的落叶上,听着那沙沙作响的声音,就仿佛回到了曾经的时光。雾慢慢腾起,远远望去,或隐或现的村庄,故乡,就像背离故土的人在追寻的一样,明明就在那里,却总感觉或隐或现。

“别着凉了!”母亲不经意间的一句提醒,把时节的真谛讲得那么透彻。霜降不正是昼夜温差大,气温骤降的时候吗?

我们回到故乡,会迷恋曾经出现在生活里的一些场景,以至于会忘了这个季节,该干什么,该怎样生活。庆幸的是,父母在,故乡就在,那些关于时令的温暖话语就在,那些关于时节风物的所有美好就始终会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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