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捉鱼的小黑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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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7-30文/李星涛随笔

夏天,小黑猫隔三岔五地往家衔鱼。一开始,我以为小黑猫偷了人家的鱼,常常大声呵斥它。渐渐地,我发现小黑猫衔回来的鱼大都是活蹦乱跳的鲹条子,不像是偷来的。这种鱼一出水就死,倘若是从集市上买来的,哪里会如此鲜活?况且,我从来没听说过谁家丢了鱼。

观察了几天,我终于亲眼目睹了小黑猫徒爪捉鱼的经过。

那是一天中午,我蹑手蹑脚地跟着小黑猫来到校园南面的大沟边。刚下过一场雨,水漫至沟沿,几乎浸没了水面上南北架着的一块木板。木板附近,一大群鲹条子来回游戏。

小黑猫见此情景,马上俯下身子,伸着头,小心翼翼地走到木板中间。也许是小黑猫的影子惊吓到了鲹条子,它们一哄而散,只留下波光粼粼的水面。

小黑猫并没有灰心,它依旧潜伏在木板边,两眼紧盯水面,黑尾巴直竖着,僵停在半空中。

不一会儿,鲹条子们又游回来了。小黑猫的身子伏得更低,尾巴不知何时也放下来了,两眼放光。

突然,它的一只前爪迅速向鲹条子后面的水里一扎。扑通一声,一条受惊的大鲹条子向小黑猫跟前一蹿,银光一闪,跃出水面半尺来高。

未等鲹条子下落,小黑猫早已弹立起身子,伸出另一只爪子,唰一下将鲹条子揽向怀里,然后两爪齐上,把一条一拃多长的大鲹条子按住,呜呜地咬进嘴里。整套动作敏捷迅猛,一气呵成。

虽然我不会打形意拳,但从小黑猫捉鱼的动作中,我实实在在领悟到了形意拳中“形”和“意”的精髓。

自从看过小黑猫徒爪捉鱼,我再也没有呵斥过它。只是每每看见它衔着鱼回来,我总会一阵惋惜。因为,我又失去了一次亲眼观看小黑猫徒爪捉鱼的绝妙游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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