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花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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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4-10文/王张言奕随笔

那年七月,骄阳似火,满城的月季也如火般怒放。花香随风袭来,沁人心脾。但我却忐忑不安,不知道即将参加的篮球考核是否能过关。

出大门时,一位大伯骑着摩托车,与我们擦肩而过。也许是因为两辆摩托距离太近,也许是车身略有倾斜,我的小腿突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,一股烤肉味随即窜进了我的鼻腔。我低头看去,一片疤痕赫然出现在我雪白的皮肤上。

强烈的刺痛感又一次涌上我心头,甚至弥漫全身。我呆了,傻傻地盯着疤痕。母亲一惊,车头摆了几下,随后便停在道旁,下车查看我的伤情。

母亲半跪在地上,微皱眉头,紧咬嘴唇,手指在我的伤口边摸了又摸,按了又按,满脸的紧张和心疼。接着,她便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息。

查看完毕,母亲快速调转车头,向市里最有权威的医院疾驰。到了医院,我一只胳膊搭在母亲肩上,一蹦一跳地进入医院。母亲把我安顿好后,便马上到挂号处缴费挂号,忙前忙后。治疗过程中,母亲站在一旁不断询问医生是否严重,会不会留下疤。听过医生解释后,她的眉头才微微舒展。

回到家后,母亲一再叮嘱我保护好伤口,不要用这条腿发力,避免二次受伤。她专门请了一周假,照顾我的饮食起居。一开始,母亲不知从哪儿借来一副拐杖,搀扶着我慢慢适应。每次我单独尝试时,她总是一步不离地跟着,好像下一秒我就会摔倒。过了几天,母亲又买了一辆轮椅,成天推着我去吃饭、上课,到外面透气。就连每天起床,她第一时间都是先询问我的身体状况。

每隔两天,母亲总要带我去换药。穿过门前那一片月季花带时,轻风徐徐,花香弥漫,淡淡的,柔柔的,仿佛母亲柔柔的话语,柔柔的目光,柔柔的关心。当护士揭开纱布换药时,母亲总是拿出手机,从不同角度对我的伤进行"特写",再拿出以前的照片进行对比,不厌其烦地拿给医生看。尽管伤势恢复正常,母亲依旧放心不下,到处打听哪种疤痕灵更有效。家里的床头柜上,摆着各种未用完的疤痕灵,有的甚至连包装都没打开。可母亲并没有停止,继续奔走在收集疤痕灵的路上……

今年的七月如期而至,门前的月季也如约开放。我与母亲迎着月季花香,漫步在小径上,天气刚好,心情刚好,母爱的温度也刚刚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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