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见开学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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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7-19文/戴永瑞随笔

临近开学的日子,就会常常见到几个孩子偷偷地溜到校园的大门外,从门缝向里面张望着,脸上会流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。校园里青青的草已经没过了膝盖,那口悬挂在教室走廊里的暗褐色的钟安静了一个多月,它的喑哑让人怀疑时光已经老去。那些孩子的目光多了几份期待和焦急,他们想变成一只只鸟飞回到教室里,听一听那口老钟发出的响亮的声音,然后安静地打开宝贝似的书本,让外面打进来的阳光照在自己红扑扑的脸上。

整整一个暑假,太阳炎炎地晒着,乡下的男孩子在小河里像鱼儿一样翻腾着,嬉戏着。爬上岸,皮肤黝黑就像涂了一层油,在阳光下泛着光。所有夏天里的激情和精力会在某一天突然耗尽,他们会回到家里翻出藏起来的书包,一本一本地翻看已经卷了角的书本。大人们看着安静的孩子,会窃窃地笑着。“这些猴子,都玩够了。”“还是关在学堂里安稳……”

孩子们有时候还往村里的老师家里跑,打听又有哪些新老师调来了,会猜测新老师长得怎样,一张张小嘴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。他们的眼神会开出一朵朵花儿,里面藏着有一个个憧憬。开学前,老师会安排他们一起到乡镇上去领书本,这也能让大家激动好长时间。小小的个子,脑门上满是汗珠。用自己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一本本新书,然后凑到鼻子上,闭着眼睛,似乎完全陶醉其中。书香新鲜绵长,他们的快乐在一个个身体里膨胀着,笑容里满是幸福的喜悦。

正式开学了,校园的门打开,一张张笑脸、一双双眼睛伴随着快活的身影,又将埋藏着的岁月重新激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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