剿鼠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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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7-06文/张兴甫故事

腊月寒夜,我静读一美文。突然,电视柜后面多次发出了"嚓、嚓"的声响,人动声消失。我断定是贼鼠入宅偷过年盘餐了。为不影响楼下邻居休息,只好作罢。翌日,我用洗衣机时,被漏电"咬"了一下。经查,不但洗衣机的电源线有老鼠牙齿印痕迹,且冰箱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,我用绝缘胶布及时消出了隐患。不久,洗衣机罢工了,一查又是老鼠作的孽,深恶痛绝的老鼠不但让我白白出了修理费,且还耽误了半天功夫。为根除隐患,我买来了强力粘鼠版,置于老鼠必经之道,但未收效。看来神出鬼没的老鼠,不可小觑,只有蹲点守候了。又一晚上,冷月透窗,我静静地守候在厨房,十时许,突然见只老鼠在窗外顺着水管从窗口窜进了厨房,随即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客厅,躲藏于电视柜后面。顿时,我精神大振,蹑手蹑脚地移步客厅,轻轻关上各道门并开灯,将老鼠牢牢地控制在客厅里。

孩子俩都分别外出谋业与读书,随军在军营生活多年后又伴我步入公安阵营的妻子,虽不是军人与警察,但凡事已有了不少军人与警察的机敏。妻子见我要与鼠"战斗",不用作战前动员,早已心领神会,准备好作战武器待命了。我用一根细棍子往电视柜后面一捅,老鼠"嗖"地一下窜了出来,妻子的扫把重重地砸了下去,不但没有打着老鼠,反而差点把保温瓶给报销了。此时,狡猾刁钻的老鼠已经钻进单人沙发下,我又将棍子伸了进去。在我的步步紧逼下,老鼠窜出后,又从我们的眼皮底下再次钻进了长沙发下。又一捅,老鼠又逃出,在妻子的扫把还没有落到位时,窜出的老鼠又逃回了电视柜后面。如此往返多次,夫妻俩被一只小小的老鼠弄得团团转,直至气喘吁吁,大汗淋淋。

速将老鼠拿下心切的战略决策失败了。此时,我虽有些气馁,但马上调整了心态,稳住了阵脚,转动了下脑子后,捕鼠妙计又成竹在胸了。为迷惑鼠,我让妻子把房门打开,给鼠造成人类惹不起它,怕它了的错觉,而在门边设下粘鼠版陷阱,假放实擒。俗言道,鼠有鼠路,老鼠确实狡猾,可能觉察门边已有陷阱,从电视柜后面窜出的鼠不但不往门外逃,反而逃往它来时已关得严严实实客厅通往厨房的方向,躲过了多次扫把致命的重击后,再次逃回长沙发下隐藏了起来。军人警察双重身份的我,有一股不服输的劲,重新调整了战斗部署,准备投入下场更激烈的战斗。

速战与设陷诱捕的战略告败后,我发誓不剿灭此鼠决不收兵。此时挂钟已指向了二十三点,影响楼下同事已整整一个小时,但又不能收兵。为此我电告楼下同事,同事不但不报怨,反而说了是否需要参战的暖心话。为缩小鼠的藏身范围,让这边击那边藏的老鼠更多地暴露在视线下,我把长沙发搬进卧室,把几个单人沙发搬出了屋外。在棍棒扫把左捅右击下,此时的鼠不得不从惟一可藏身的电视柜与音箱后面窜出,刚逃到附卧室门边,就连续遭到了妻子的袭击,慌乱之中,蹿来蹿去之鼠还是未被击中。情急之下,我一脚下去不但没有踏中鼠,反而添了乱,把未关实的附卧室门给踢开了,让疯狂逃命的狡鼠钻了空子,窜了进去。

老鼠钻进附卧室后,大大地增加了搜捕工作难度。夫妻俩虽有些泄气,但不得不将捕鼠战场从客厅转移到附卧室。还好,室内的物品不多,只有一张床、一台电脑、一张书桌。老鼠逃进后,紧贴在床脚与墙角的缝隙处。在我棍子的不断夹击下,"嗖"的一下窜了出来的鼠,又迎头遭到了妻子扫把的痛击,亡命之鼠还是未毙命于扫把下,眨眼功夫钻进了书桌后面。我与妻子不得不改变战略,妻子在床边堵截,我还是用棍棒不断向逃到书桌后面的鼠进攻。刹那间,无法藏身的鼠不得不从附卧室书桌后面窜出,并按照我们的战略构想逃进了唯一可藏身的客厅电视柜后面。

垂死挣扎的老鼠,胆颤心惊地逃回客厅后,我吸取了教训,随即把各道门锁牢。经过多个回合的较量,我与妻累得上气不接下气,老鼠也吓得三魂少二魂。强光手电下,鼠紧紧地贴在电视柜脚与墙的缝隙处,我将棍子猛力地捅了过去,棍短未触,如惊弓之鸟的老鼠来了个急转身,钻到了电视柜下。心领神会的妻子一把将平版电视移进了卧室,并迅速关牢门。我将电视柜一头轻轻抬高固定好,卧地将手电往里一射,鼠可怜地爬在地上。老鼠真狡猾,它料到死期到了,想以可怜相麻痹人,寻机潜逃。我随即一棒捅去,未击中的鼠突然转身向我脸部攻击,未得呈后逃出了电视柜。等我立身时,老鼠已倒在了妻子的扫把下,翻着白肚,一命呜呼。

年余半百的我与妻子,与一只进屋的老鼠整整大战了两个小时。大战中,夫妻配合默切,心往一处想,劲往一处使,终将狡猾的老鼠剿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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