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薯飘香忆流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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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8-01文/叶国成散文

相信在农村长大的孩子都吃过红薯。红薯有很多种叫法,有的地方叫苕,有的地方叫地瓜,也有的地方叫山芋,还有的地方叫甘薯,南方北方,地域不同,叫法也不尽相同。

漫步在深秋的街头,时常会闻到烤红薯的香味。一个系围裙的大叔,一个用汽油桶做的烤炉,一小框煤炭,一群络绎不绝购买的顾客。烤红薯用的炉子,几乎约定俗成,都是用圆柱形的大汽油桶做成。上面开一个圆口,再做成盖子。炉膛里一般放两层箅子,都是用铁条做成。下面一层用以将生红薯烤熟,上面的一层中间留出空间,把烤熟的红薯拿到这层箅子上保温。炉的下层是煤炭。也有的把煤炭和上面的"笼屉"分开,生好火之后再把上层放上去,如此反复。烤熟的红薯热气腾腾,红皮黄瓤,口感热乎甜软,让人垂涎三尺。

上世纪八十年代初,农村家家户户有了自己的自留地,想吃什么就种什么,不再为口粮发愁。我家的田地里,除了种稻谷和麦子等主粮外,也种一些黄豆、绿豆、玉米和红薯这样的杂粮。母亲说,多吃杂粮对身体有好处。一年春天,母亲找了一个水源好的土地种了些红薯,那是母亲第一次种红薯。

摸着石头过河,母亲边种边学,不耻下问请教他人。隔壁的二婶是从河南嫁过来的,她的娘家就是种红薯的。她告诉母亲,种红薯其实并不难。有样学样,母亲按照二婶说的去做,将地灰拌在土里,这样土地松软,下雨后地就不会板结,利于红薯自由生长。别人都是直着栽红薯秧,母亲却卧着栽。二婶说,这样种出来的红薯个头大、产量高,她们河南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种的。第一次这样栽种,不知道结果会怎样?母亲将信将疑。

如履薄冰,母亲隔三差五就会去一次红薯地,看看长势怎么样?绿油油,青枝绿叶,藤粗茎肥。春去秋来,中秋节前后红薯就成熟了。母亲拿着锄头,小心翼翼地挖开地垄,像考古人员一样一丝不苟,一点一点地开挖,生怕一不小心把红薯给挖破了。果然如二婶所说,用她教的方法种出来的红薯个头大、均匀饱满,比其他邻居种的产量高。母亲眉开眼笑,不停地向二婶道谢。母亲说,如果不是二婶手把手地教,她可种不出像模像样的红薯。

第一次种红薯,觉得很新鲜。我记得那段时间我们家经常吃红薯,红薯成为餐桌上的常客。生吃,将红薯洗净去皮,咬上一口又甜又脆,觉得比苹果还好吃。熟吃,可以煮红薯粥、红薯饭,还有烤红薯,大快朵颐,吃了还想吃。

长大了,进城后,随着年龄的增长,就很少吃红薯了。即便如此,我还是非常怀念旧时吃红薯的那段日子,美滋滋的,想起来就觉得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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