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窗观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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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10-04文/唐海珍情感

许多个白昼,我坐在书房盯着电脑阅读和写作的时候,窗外的一声或几声悦耳的鸟鸣,会把我的视线引向窗外。循声望去,有时是阳台、窗台的盆景上,有一只或两只小鸟在跳上跳下,一边舞蹈,一边歌唱,偶尔还来一个“金钩倒挂”的表演;有时是阳台的窗棂上栖着一只小鸟,在呼朋引伴,东张西望,或是几只小鸟一齐卖弄着自己的歌喉,接着是一阵嬉戏,一幅快乐无穷的图景;有时是在我这栋楼与对面那栋楼之间的电线上,停着几只尾巴似剪刀的黑色的小燕子,它们正在用喙梳理着乌黑发亮的羽毛;有时是两三只不知名的鸟儿围着电线翻飞嬉闹,另有一只则站在墙上扭头看热闹……这一幅幅鸟图,让我感受到小鸟们不但是拥有金嗓子的歌唱家,还是功夫深厚的杂技演员。欣赏着这一幅幅鸟图,纾解了阅读和写作带来的疲劳。

客厅和卧室窗外的街道边有几棵桂花树,它们是鸟儿们居住的“小区”。我家住在二楼,人在家中,不时有鸟语穿窗飘进室内,声声入耳。推开玻璃窗门,向树丛望去,有时只听见一两声鸟鸣,不见一只鸟影;有时在摇晃的树枝间,时隐时现几只小鸟的倩影;有时会看见一只大胆的小鸟站在树梢上,时而抬头看看天上的蓝天白云,嘹亮地歌唱几声,时而低头看看街上人来车往的风景,轻轻地哼几声。这些鸟语鸟影为我的生活增添了诗情画意。

有一年的某一天,在卧室外的树丛间,我发现了一个鸟巢,鸟巢里有两枚鸟蛋,灰白色的蛋壳上点缀着深褐色的斑块,可爱极了。过了一段时间,我从树下经过时,有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鸟,落在树下扇动着小小的翅膀惊恐地飞来飞去,但怎么也飞不上树的枝头。鸟妈妈在树上急得凄厉地呼叫着。我被它们的母子深情深深感动,就捉住小鸟,把它放到一个树杈上,期望鸟妈妈能把它带回家。我想,这应该是我在卧室窗前发现的那个鸟巢里孵化出的一只小鸟。某一天,当我在卧室临窗再看到那个鸟巢时,巢里已经空空如也。我想:小鸟们已经长大了,它们是不是搬家了?

临窗观鸟,常常使我产生无限的遐想。

客厅窗外的那棵树上,在接近树梢的一个由三根树枝形成的树杈上也有一个鸟巢。巢上方才有两三片树叶遮蔽。那天当我临窗发现它时,只看见有一只鸟站在它附近的一根树枝上啁啾,小小的碗形巢内什么也没有。我想,这个鸟巢应该是这只鸟的家。某个夜晚,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鸟巢,想看看小鸟睡觉的样子,就拿着手电筒,推开玻璃窗门,向那个鸟巢照去。只见巢里什么也没有,在朦胧的夜色中,显得冷冷清清,我失望至极。后来我不时关注这个鸟巢,可是再也没有发现小鸟来光顾和修葺,它如同乡村的低矮的农舍,被主人废弃了,面临着颓圮。我想这个鸟巢的主人应该在别处建了新家。

最赏心悦目的是,我坐在客厅里看书或看电视时,有时会飞来两只麻雀,站在窗格子上向我家里张望,并叽叽喳喳地鸣叫,像是在议论我家的装饰真美。有时会飞来一只喜鹊,站在窗台上欢快地鸣叫。喜鹊,一直以来被人们视为“报喜鸟”。我虽属于无神论者,但一听到它的叫声,一个美好的念头常常就会涌到脑海里:“家里是不是有喜事要降临了?”

窗外的这些鸟,为我平淡的生活输入了美妙的声音,增添了无限的情趣,带来了美好的时光。我非常欣赏它们,喜爱它们。每一次临窗观鸟,我都敛声屏气,尽情观赏,生怕惊飞了它们。我很希望人类能和鸟类和谐共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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