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发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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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6-30文/顾军故事

路过普吉路,在观音寺公交站台等车。离站台四五米远的人行道上见有一位老妇人,年纪大约六十多岁,在靠绿化带旁支着一个理发摊。看看时间还早,我便去到理发摊前,趁等车的空闲理个发。"请问你家,理发多少钱?"老妇人爽朗地回答道:"五块钱","能微信支付吗?".老妇人回说她还没有开通微信支付,只能收现金。我摸了一下口袋,正好还有点零钱。于是我坐到了理发的凳子上。

老妇人为我围上理发巾,然后从树上挂着的工具袋里拿出理发工具,问我要怎样理?等我告诉她后,她开始为我理起发来。老妇人一边理发,一边和我交谈起来。她告诉我,她原来是理发沐浴公司的职工,公司改制后,她下了岗,退休工资也不高,再加上离婚了,一个人闲在家里无聊,便重拾起理发的手艺,一来挣点零花钱补贴家用,二来可以和其他人说说话,打发一天的时间,还能与从前的老师傅们聊聊家常。我问她,现在的流行发型会理吗?老妇人直率地说她不会,她说她只会理高庄、中庄、矮庄,大平头和光头。她讲她们做学徒时,师傅对徒弟的要求还是很严格的,老师傅们轻意不让徒弟上手,怕把客人的头发理坏了,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不像现在的人胆大,稍稍学一学,就敢给人理发。

正聊着,又来了几个要理发的老人,他们自己拿起老妇带来的小凳子,顺序坐在绿化带边等着,老妇人和他们打过招呼后,便又认真地为我理了起来。而路过她身旁的行人,也有人不断地叫她"大姐",和她打着招呼,看来她的人缘不错。她则告诉我,好多都是她的老顾客。而她的顾客基本上都是老年人。

我理完发,向老妇人道了谢,便走回到公交站台。看着老妇人忙碌的身影,生出许多的感慨。人虽然老了,但心态不能老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,用自已的一技之长来填补生活中的一些遗憾,也不失为一种快乐生活的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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