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母亲一起割油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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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8-12文/陆云散文

我家住在三茅街道民主村,属于城乡结合部。我的老家没有拆迁,还保留着原来的自然埭,村民们在自家自留地和路边空地、家前屋后都种满了各种庄稼。每年这个时候,正是油菜籽成熟收割的季节,我回老家到处都能看到村民们收割、摊晒、捶打、脱粒油菜籽紧张而忙碌的身影。

我家也有三块大小不一的油菜地。虽然我与父母不住在一起,但很多年以来我养成了和母亲一起收割油菜籽的习惯。今年我还特意新买了油布和弯刀,做好了收割的准备。几天前我看到有人家开始收割油菜籽了,特意到老家问母亲我们家什么时候收割?母亲说:"你不要急,等几天不要紧。割的时候,我告诉你。"三块油菜地,有一块在我住的家门口,今天早上我刚起床,在窗户里我就看到我家门前的油菜已经割下来了。我知道一定是母亲割的,她没舍得叫醒我,大概母亲还在这里忙着,急忙穿好衣服赶紧跑到菜地里,但此时母亲已经割完走了。我顾不上洗脸刷牙,赶忙拿上弯刀骑电瓶车追到老家自留地,母亲正弯着腰忙活着,我喊叫了一声"妈妈",赶紧也割了起来。我割得快,一会儿就追上了母亲,与母亲并排着割。我与母亲肩并肩,听到母亲喘着粗气,看见母亲满头大汗,脸也涨得通红。我对母亲说:"你忙到现在,累坏了,歇会儿再割。"母亲说:"以前在生产队做工,这时候正是农忙季节,白天在队里割麦子,起早贪黑还得到自家自留地里割麦割油菜,那时候才叫苦和累,现在就割这一点油菜,不累。"

母亲的话,让我怀想起小时候上小学和初中,每年初夏正是大人们最辛劳的 "双抢"大忙季节,母亲在队里做工,经常"开早工""开夜工",先是"做秧田",然后抢割麦子和油菜,接着还要翻田、插秧。那时的学校都会在六月份放七天"忙假".我记得我八岁时,母亲起大早就准备好了中饭的食材,让我和弟弟煮中饭。那时缺吃少穿,午饭都是千篇一律吃菜粥,母亲早晨预先淘好一点点米,关照我放上一大锅水,烧开后再放她预先准备好的南瓜、山芋等乱七八糟的食材。我把午饭煮好,用瓷盆盛好,晾一下不烫手,再送到田头给母亲吃。那时我也会到田里帮母亲割麦子,收麦子时大人们挑走了麦子,我们小孩子就会抢着拾麦穗,帮大人争工分。我和母亲一边割一边追忆着那个年代的难忘经历,母亲被我的点点回忆深深打动,我看见母亲泪眼汪汪,也跟着热泪盈眶起来。母亲说:"改革开放人民才真正过上了好日子,最近十年越来越幸福。"我说:"是的,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家越来越强大,人民的幸福指数也越来越高了。"

我和母亲边说边割,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上,烈日当空。母亲对我说:"还有一点就割完了,你没戴草帽,先回去吧。"我没吭声,却暗暗加快了进度,越割越快。少倾,我和母亲就割完全部的油菜。母亲哈着腰,满身尘土。我被太阳晒得满脸通红,浑身冒汗。母亲让我回去好好休息,等太阳晒两天,再打菜籽,还夸我干活挺在行的。被母亲表扬,我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美。

我想那首《常回家看看》,唱得真好,也许是我陪着母亲劳动,母亲才会如此开心快乐。望着母亲精神矍铄的样子,我无比的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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