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女节的致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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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12文/仇士鹏情感

作为阳春三月的第一个节日,妇女节盛接着春天最为生机勃勃的抒情。每当柳枝映着点点波光,探入我躺在茵草上的清梦中时,我便想起那些温柔地我生命的女性们,一些记忆就随着芳菲,迎着风缓缓飘扬。

母亲的身影总是最先出现所有我闭眼的时刻。我出生在秋冬交替之际,而我出生的那年母亲的青丝也开始落上白雪。在我的印象中,腿有残疾的母亲永远只能扶着墙慢慢地往前走,所以她的生活也就完全被限制在屋后小小的院子里。但母亲始终笑盈盈的,笑着和每一个经过门前的人打着招呼,笑着浇灌丝瓜,喂芦花鸡,也笑着用自己宽厚的手去焐暖生活的眉眼。

那时候,我往往很晚才能写完作业,便是星星也打起了瞌睡,悬在天上,将落未落。母亲却始终陪着我,戴着老花眼镜在一旁看着书。在我收拾书包的时候,她就帮我拿好牙膏、牙刷,放好洗脚盆,倒小半盆冷水,把热水瓶放在一边,把一切都准备妥当,看着我洗漱完睡下后才回到自己的床上。有时她实在熬不住了,才会用歉意的语气跟我说,她今晚只能提前睡了。

如今,因为事务缠身,每晚都要熬夜,合上电脑,等待已久的黑暗立刻把我吞没。这时,想到早已离世的母亲,心底便会一软,一些僵硬的存在便也有了温柔的弧度。于是,一个人打水洗漱完,闭上眼,安宁地向着梦境飘落。

我一直觉得,人性本善这句话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母亲。她通过相连的血脉把她的善良与温柔传递给我,又用十几年的生活教会我笑对生活,认识爱、接受爱、表达爱和给予爱,让我这在秋冬之际出生的生命得以在春天沐浴着阳光,健康生长。

高中的时候我考入市里的中学,幸运地遇见了我的语文老师张玲。

韩愈曾说,"师者,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".授业其实是在传道之后的。她不希望我们只知念书、只会考试,让生命呈现单维化的状态,而是希望我们成为一个不会让自己在回首这段青春时后悔的人,一个两脚着地,够得着天空也熟悉尘土的人。所以在课时比较松的时候,她会给我们看"感动中国",沉浸于里面的人间大爱;也会给我们分享朋友圈里的深度文章,让我们稚嫩的人生多出一些生活与思想上的厚度。

如今的我,已经成功加入了年少时梦想的市作协,文字也渐渐从工具变成了表达的需要,一种解渴的安慰。它虽然不能让我身披锦绣,却能让我活得更通透一些。而这份文学的情缘,便是在高中时一篇篇的周记里诞生,在一句句老师的评语里生长。如果没有老师一次次的鼓励——即使只是顺口一提,甚至是昧着良心的善意的谎言,可能我早已放手,把作文纸用来打草稿了。

遇到一位良师,是缘分,也是福分。

在日常的生活中,我们也会邂逅一些女性,获赠她们的一朵玫瑰。我们插在记忆的瓶中,那淡雅的芳菲会在生命中盘旋许久。

比如,一打菜就手抖的大婶见我卡里的钱不够,会善意地为我减去零头;卖水果的小妹有时心情好,会额外送我一根香蕉;快递站的奶奶在空闲的时候,会帮我一起流着汗寻找快递;公交车上的售票阿姨见到有空位置,会主动提醒玩手机的我坐下……

每个人的身后都有属于他自己的山水。但同时,每个人的生命都不是单独存在的,每个人的生命都由无数的人来人往组成,而我们亦在茫茫人海中,组成了其他无数人的生命。

我想,无论是蜻蜓点水,还是浓墨重彩,都是一段美好的缘分。在妇女节,向所有善良而美丽的妇女们致敬,当春风吹起的时候,三月会为你们献上最为芬芳的礼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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